2018年11月30日，94岁高龄的美国前总统乔治·赫伯特·沃克·布什（老布什）静静地走了，在他传奇的一生中留下了许多可歌可泣的航空故事，感动着无数世人。中学毕业后的他应征入伍，在太平洋舰队担任鱼雷轰炸机驾驶员。由于在二战中表现英勇，战功卓著，被授予飞行十字勋章。在此，我们把他的飞行传奇陆续分享给大家。

毅然从军

老布什出生在美国的一个军人世家。他的父亲是个老兵，曾经参加过第一次世界大战并在战后退役。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之后的1941年，应富兰克林·罗斯福总统的邀请，老布什的父亲协助创建了美国劳军联合组织（United Services Organization，简称USO）并担任第一任主席。该组织是一个私营的非盈利机构，任务是为美国士兵提供精神、福利和娱乐等方面的服务，也是美国公众对于军队支持的主要渠道之一。

青年时期的老布什

1939年9月1日，德国进攻波兰；9月3日，英法对德宣战，第二次世界大战正式爆发。美国于9月5日发表了《中立宣言》，并在之后的两年多时间里始终采取中立路线。美国在二战初期扮演的中立角色，引发了激烈的争论。

不过，1941年12月7日发生的珍珠港事件，彻底改变了美国政府和人民的态度。罗斯福总统在事发后的第二天，便要求国会对侵略者宣战，此要求很快就获得了通过。为了应对大战的需要，解决军队飞行员数量不足的问题，美国政府在宣布参战后，立即对军队飞行员的选拔标准作了修改。报名当飞行员的人只需有高中文凭，而无须满足至少修满两年的大学课程的老规定。

珍珠港事件把美国拖入了第二次世界大战

珍珠港事件发生的当天，老布什正和同学们走在安多佛的中学校园里。当听到日本人偷袭珍珠港、两千四百多名同胞遇难身亡的消息，他和其他人一样被惊呆了，感到无比的愤怒。于是，他立即向政府提出参军、报考海军飞行员的申请，想立刻投入到这场战斗中去，尽自己的一份力量。但是，因为他当时尚未达到18岁这个美国法律规定的最小入伍年龄，所以军队没有接收他。尽管如此，他还是非常渴望能直接参加消灭日本法西斯的战斗。因此，有段时间他曾考虑采取迂回的办法，先加入加拿大皇家军队，以便尽快参加战斗。但最后也未能如愿，他只好继续留在中学校园里。

老布什穿上了盼望已久的海军军服

自己的愿望没能实现，老布什怎么会安心地待在校园里呢？于是，他的父亲不得不去了一趟安多佛他的学校，恳劝他安心中学的学习，然后继续上大学；至少也像别人一样先到耶鲁大学读一年，然后再考虑参军、到海军当飞行员。但是，老布什怎么也不肯。1942年6月12日，也就是老布什18岁生日那天，刚刚中学毕业没几天，他就毅然离开父母和家乡加入了海军。很多年以后，他在回忆当年如愿当上一名海军飞行员时仍然充满感慨：“我一直都很想飞，想参加战斗。那是我一生中所做的最好的决定之一。”

海空大战

珍珠港事件之后，太平洋战争全面爆发。日本侵略军对太平洋上的主要岛屿及沿岸国家发起了疯狂的进攻，攻城掠地一度进展得很快。1942年6月5日、6日，美军发动了中途岛之战。由于日军兵力分散，对美军估计不足且指挥混乱，所以,被美军突袭成功，元气大伤。中途岛之战成为太平洋战争的转折点，由此开始，日本由战略进攻转入战略相持。

老布什如愿以尝地当上了海军飞行员

1942年8月7日，美军开始局部反攻。在所罗门群岛的瓜达尔卡纳尔岛登陆，与日军展开了长期的争夺战。1943年11月，美军发起代号“电流行动”的吉尔伯特群岛战役并最终占领了塔拉瓦等岛屿。1944年1月至2月，美军连续组织“燧发枪”和“法警”作战，夺取了夸贾林、罗伊岛、那慕尔岛、埃尼威托克诸环礁，为下一步进攻马里亚纳群岛创造了条件。

美军由战略防御转入战略进攻之后，前线急需要大批飞行员。于是，老布什他们的飞行训练计划，由原先的3年被压缩到了只有1年。他参军入伍到海军后，来到了北卡罗来纳州的查铂尔希尔海军基地接受基本的速成训练。1943年6月，他完成飞行训练后被分到了刚刚下水的“圣亚辛托”号航空母舰上的鱼雷中队（VT-51），担任“复仇者”鱼雷轰炸机(TBM)飞行员。不久，他所在的舰队就开拔驶往太平洋。1943年9月，他还担任过鱼雷中队的航空侦察摄影军官。

“复仇者”鱼雷轰炸机

1944年3月，美军决定实施夺取马里亚纳群岛的作战行动。老布什所在的中队仍然部署在“圣亚辛托”号航空母舰上并投入了战斗。6月15日，按照预定计划，美军在塞班岛组织两栖登陆作战。与此同时，日本联合舰队出动9艘航母共搭载439架舰载战斗机、5艘战列舰、14艘巡洋舰和31艘驱逐舰应战。

老布什在飞机座舱内做起飞前准备

6月19日，双方舰队在马里亚纳西部海域遭遇，爆发了激烈海战。日军投入了联合舰队的全部主力舰只和大部分岸基航空兵，想一举扭转战局，不料又以惨败而告终。在这场马里亚纳群岛战役中，老布什多次驾机升空作战，出色地完成了任务。在一次完成对敌轰炸任务后，他的飞机不幸被敌人海上舰艇对空炮火击中，老布什跳伞落海。最后，他和机组人员从水里游上了岸，全都安然无恙。

一架“复仇者”鱼雷轰炸机在航母上降落时发生事故

也是在此次战役期间，他目睹了一次极其惨痛的飞行事故。当时，他和机组其他成员站在航母的甲板上，等待着接收正准备着舰的飞机，继续起飞执行作战任务。谁知，这架飞机降落时失去了控制，像一匹野马一样在甲板上横冲直撞。结果，甲板上的一些工作人员躲闪不及，被失控飞机的螺旋桨砍削到。站在老布什身边的他们机组的一名成员被当场砍死，一条腿被高高地抛向空中，又迅速地坠落下来，不偏不倚地重重砸到了到老布什身上。甲板上和老布什身上到处都是流淌的鲜血。好在在场的一位军官，立刻组织抢救并命令水手们擦洗甲板，使得后续的作战行动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老布什收拾并安顿好战友的遗体，换了一身飞行服后就又驾机起飞，投入了战斗。

死里逃生

1944年8月，美军对日军的反攻在继续。老布什所在的“圣亚辛托”号航空母舰，决定对波宁群岛上的日军发动攻击。波宁群岛在东京南面500英里处，是一个火山群岛。战斗开始后，老布什的前几次战斗飞行颇为顺利，都按作战计划完成了攻击任务。截至9月2日，老布什已经执行了58次空袭作战飞行任务。然而，9月2日的那一次作战飞行，注定在他的记忆中将永远抹之不去。

那天，他们的任务是炸掉硫磺岛150英里处父岛列岛上的日军主要无线电发射塔。计划使用4架“复仇者”轰炸机执行此次作战任务，数架装备有机关枪的F-6F“地狱之猫”战斗机紧随其后，掩护其免遭敌机空中攻击。

F-6F“地狱之猫”战斗机

早上7点15分，老布什驾驶着他的鱼雷轰炸机从航母上起飞了，机组成员有特德·怀特和约翰·特莱尼。那天，飞机上装载了4枚500磅炸弹。8点15分，老布什和他们飞行中队开始进行俯冲轰炸。他们很容易地就找到了夜明山和朝日山以及山上的无线电电台天线。那些无线电铁塔天线的四周，布置有多架高射炮和雷达装置。

领头的那架飞机遭到炮击后冒出一股黑烟，坠了下去。紧接着，第二架也被击落了。下一个进入俯冲的就是老布什，他明白自己必须要冲进敌人密集的防空炮火当中去。

老布什所在的轰炸小队

后来，老布什在谈到向着那些想要把自己从天上打掉的高射炮直冲下去的感觉时说：“身边到处是爆炸声，四周全是一股股的黑色浓烟，那场景可怕极了。我全身都绷紧了，但是却没有办法。只能自己对自己说，‘这是我的职责，我必须这么做’”。“当然，我还总是在想，就算是中弹也是别人的事儿，与我无关。”不过，这次的“别人”就是老布什自己。当他飞行到空投炸弹的高度时，一枚日军的高射炮弹击中了他驾驶的飞机。令人惊讶的是，他竟然坚持着按预先计划把炸弹都投向了目标。　

按照美军作战条例，已经扔下了炸弹的他及机组其他成员都可以跳伞逃生。“跳伞！跳伞！” 老布什通过机内通话系统，命令特德和约翰跳伞逃生。但他俩是否跳伞，老布什当时并不知道。

最后，到了老布什自己救自己的时刻了。他解开安全带，从飞机里向下跳了出去。为了防止自己跳出飞机撞到尾翼上，他把头低了下去。可是，老布什拉开伞器的动作太快了，头部还是撞到了飞机尾部，他晕了过去。就在老布什即将坠入海水中的那一刻，他清醒了过来。迅速地解开了胸前的伞带，脱掉了降落伞。

入水后，他用力向岛的东北方向游了约4英里，找到了一只由另一架飞机投下的桔黄色单人救生筏。他把它充好了气，爬了上去。但他手边没有划桨，而风正把他吹向父岛。

就在此时，一些日本小船驶离了海滩。那些船大约20英尺长。看上去就像是一支小型舰队，出动来抓老布什了。救生筏正朝着老布什漂过去,“舰队”正在迅速逼近。正在这万分紧急的时刻，为老布什他们提供空中护航的4架F—6F“地狱之猫”战斗机行动了。他们俯冲下去，每架飞机上配备的50毫米口径机关枪一齐开火，至少把十来条小船打得飞了起来，其余的船只仓皇逃跑。直到这时，老布什算是暂时脱离了被日军抓去的危险。

他开始用双手使劲儿地划水，但一艘葡萄牙军舰撞到了他的救生筏，他的胳膊受伤了。他喝了不少海水，开始呕吐，头部也在不停地流血。老布什自己也不知道等待他的会是什么结果。大约过去了三个多小时，他看到了100米以外的水面上出现了一个小黑点，并且越来越大。他担心那是日本人的潜艇，但心理也抱有侥幸，希望那是一艘美国潜艇。果真如此，那就是一艘美国潜艇。潜艇上5名士兵抛给老布什一根绳索，把全身湿透、精疲力竭的他沿着艇身拉了上去。

美军“长须鲸”号(SS-230)潜艇

救老布什的这艘潜艇是“长须鲸”号。不过，即使被救上了潜艇，他仍然面临着死亡的威胁。有时，他坐在潜艇里的军官起居室内，日军在潜艇周围投下了很多深水炸弹。真正的潜艇官兵对此并不太担心，但是对于老布什而言这却是死神“三顾茅庐”了。后来他回忆道：“对于我来说，那比飞机被击中更让人害怕。在飞机上，你多少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你能够看见喷出的浓烟，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在潜艇里，我们只能坐在那儿，毫无办法。”

老布什在“长须鲸”号上休养了一个月。等身上的伤刚一治好，他就离开了那里，又回到“圣亚辛托”号航空母舰驾机投入了战斗，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

永远的痛

老布什在被“长须鲸”号潜艇救起的第二天，就给他的父母写了一封信，将自己第二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的经历告诉了他们，并表示非常担心他的朋友特德·怀特和约翰·德莱尼。他在信中写道：“哪里都没有他们的踪影，我心烦意乱，非常担心。我确实叫他们跳伞了，当我跳出飞机时，觉得他们已经跳下去了。不过，现在我觉得自己对他们的命运负有非常重大的责任。也许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一切都会改变；也许我会从一个不同的角度去看待此事。”

他的父亲收到儿子的来信，便给特德·怀特的母亲写了一封长信。信里写道：“你的儿子是个非常优秀的青年，我的儿子能认识他，我感到非常高兴。我儿子在他的信里，对特德的表现赞不绝口。当然，他在潜艇上写的这封信也令人悲痛欲绝……”

老布什永远难忘那段历史

老布什在给他的未婚妻巴巴拉·皮尔斯写的信中说：“希望我自己的孩子永远不需要打仗。朋友失踪，生命毁灭，这一切都不应该发生。”

当时，老布什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对朋友的愧疚会减轻。但是，情况并非如此。他对那件事多年不能释怀，不知为什么总觉得那是自己的错，或认为自己本应能够做出更大的努力营救他们。直到今天，他依然觉得很难和别人谈起这件事。

2001年，美国出版的一本历史题材的书籍《飞行员——勇敢的真实故事》，爆出了一段鲜为人知的惊天惨案：

二战期间，驻守在日本父岛列岛上的日军官兵，曾经击毁了几架美军轰炸机。机上的美军飞行员被迫跳伞逃生，美国前总统老布什也在其中。但是，除了老布什一个人幸运地被美国潜艇救起外，其余8名美军飞行员均被日军俘获。此后，日军官兵对他们进行百般折磨并将其全部杀害。更为恐怖的是，他们还把其中的4名飞行员开肠破肚，吃掉了他们的脏器和大腿上的肉。据日军官兵事后供认，最先被吃掉的是美军空中通信员马弗。随后，飞行员霍尔也遭到了同样的对待。几个星期后，残暴的日军又把飞行员吉米和沃伦杀死，用同样的办法挖出心肝、割下肉，然后将其全部吃掉。

中文版《飞行员——勇敢的真实故事》

早在二战结束后，美国政府在关岛对日军进行的审判中，日本战犯已经供认了8名美军飞行员所遭受的这段暴行。但是，为避免飞行员亲人们过分难过和悲伤，美国政府只公布了他们8人全部遇害身亡的消息，而将他们被害的所有细节一律当成“超级机密”藏了起来。

据《飞行员——勇敢的真实故事》一书的作者詹姆斯·布拉德利透露，老布什在得知日军对他的战友施与惨无人道的暴行后，长时间的沉默不语并不住地摇头。然后，非常难过地回忆起当年的岁月，并一再重复地说：“为什么我的战友就应该丧命？为什么就我一个人活了下来，难道真的是上帝拯救了我？！”可见， 那份自责与内疚长久地缠绕在他的心头。

功成名就

因老布什在二战中的突出表现，他被美国政府授予了“卓越飞行十字勋章”。六十多年后，美国海军把从2009年1月10日开始服役的一艘10万吨级的航空母舰，正式命名为“乔治·赫伯特·沃克·布什”号，以表彰他对国家做出的贡献。

美军“卓越飞行十字勋章”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老布什退出现役，到耶鲁大学攻读经济学，1948年获经济学学士学位。毕业后，他来到得克萨斯州经营石油业，1951年与人合伙创办了布什—奥弗比石油开发公司；1953年至1959年，他成为扎帕塔石油公司的创办人和董事；1956年至1964年，他又成为休斯敦扎帕塔近海石油公司的总经理。

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初，老布什开始从政。1966年至1970年，任国会众议员，曾任众议院筹款委员会委员；1971年至1973年，任美国常驻联合国代表；1973年至1974年，任共和党全国委员会主席；1974年至1975年，任美国驻中华人民共和国联络处主任；1976年至1977年，任美国中央情报局局长；后任赖斯大学副教授，并在得克萨斯州经商，同时也是达拉斯、伦敦、休斯敦等地第一国际银行和一些公司的董事、哈特基金会会长。

里根与布什夫妇

1980年美国举行总统大选时，他被里根提名为副总统候选人。在里根执政8年期间，布什在内政外交上对其鼎力相助，受到里根总统的信赖和器重，被誉为“最好的副总统”。

1988年，老布什在里根的积极支持下参加总统竞选。经过艰苦拚搏，击败了民主党总统候选人杜卡基斯，当选为美国第41任总统。他是美国乃至西方世界由战斗机飞行员成长为国家元首的第一人。执政4年，他在外交上取得显著成绩：1989年5月，宣布对苏联实行超越遏制战略；12月，与苏联总统戈尔巴乔夫在马耳他会晤；1990年5月31日至6月3日，与苏联就削减战略性核武器、销毁和不生产化学武器、监督和检查地下核试验等有关军备控制等问题达成协议；1991年1月，在发表的国情咨文中提出了建立世界新秩序的主张，促使苏联、东欧发生剧变，德国统一，冷战结束。

老布什在“布什”号航母下水仪式上

出手海湾

1990年8月2日2时许，伊拉克突然出动数万大军，在数十架飞机协助下，迅速侵入邻国科威特，并在数小时内占领该国。由于中东石油是西方的生命线，因此，西方国家在政治解决无望的情况下，作为美国总统的老布什坚决主张由联合国出兵干涉。老布什亲自指挥了这场代号为“沙漠风暴”的军事行动。飞行员出身的他，在这场战争中把空中力量运用到了极致。

“布什”号航母

8月6日，美军首批48架F—l5战斗机，经9000千米飞行后迅速抵达沙特，拉开了多国部队开进海湾的序幕。

1991年1月17日，以美国为首的多国部队向伊开战。当时，双方空中力量对比悬殊。多国部队拥有约2300架作战飞机，而伊军共约800架作战飞机。当日凌晨2时35分许，多国部队经过数小时电子干扰后，开始出动数百架飞机实施空袭。美空军的F—l07、F—15等战斗机大规模出动，先后轰炸了伊通信大楼、空军基地、导弹基地、空军司令部、防空军司令部、核与生化设施等重要战略目标。其后，多国部队每日均出动飞机数千架次，空袭伊拉克境内的重要目标。

美军战斗机在“沙漠风暴”行动中

1月18日，美空军驻土耳其的部队，出动40架F—15、F—16和F—11l等型战斗机对伊实施空袭，开辟了第二空中战场，形成了南北夹击之势。在前7—10天的空袭中，多国部队基本上夺取了制空权，并击毁大量伊军设施和装备。而多国部队仅有少量飞机的损失。

随后多国部队继续大规模空袭。在空袭伊防空雷达时，使用了“哈姆”、“百舌鸟”和“百星眼”反雷达导弹；攻击机场时，使用了MK—83、MK—84等延时引信炸弹；在攻击伊拉克坚固目标时，使用了GBU—24、GBU—15、 GBU—28等精确制导武器。

2月24日，在强大的航空兵支援下，多国部队开始发动地面战。美军数百架直升机载着大量精锐部队，直插伊本土纵深区域。当日夜间，美海军陆战队攻进科威特市并很快占领了全境。27日，美第24机械化步兵师已推至伊幼发拉底河畔。28日，伊军宣布停火。陆上作战仅进行了约100小时，便迫使伊军退出了科威特并同意停火。

在善于使用空中力量的老布什的指挥下，以美国为首的多国部队打赢了海湾战争。而且，推动战争样式发生了深刻变革。在总共42天的“沙漠风暴”行动中，纯粹的空袭就占了38天。

在老布什执政期间，虽然海湾战争取得了胜利，但美国国内却发生了经济衰退。工厂破产，经济增长率持续下降，通货膨胀率和失业率均保持在高位，选民收入下降。所以，在1992年大选中，他未能如愿获得连任。

老布什就任总统后到中国访问

飞心未泯

从总统位上退下来后，将至耄耋之年的老布什，虽然已经开不动飞机了，但他对飞行的钟爱仍然不减当年。在太平洋战争中，他通过跳伞获得了新生。正因为此，他坚信跳伞可以福从天降。所以，现在是跳伞“成瘾”、一跳不可收。1999年以后，他曾用跳伞的方式庆祝自己75岁和80岁生日；2007年11月,“布什图书馆”在得克萨斯农业与机械大学落成时,他在庆祝仪式上又“从天而降”。

老布什跳伞庆祝80岁生日

2009年6月12日，他又飘然“下凡”而来，再次以跳伞的方式庆祝自己85岁生日。当天，他从10500英尺的高空跳下，安全降落在缅因州肯纳邦克波特其住宅附近的一片草地上。为确保安全，美国陆军伞兵部队“金色骑士”跳伞队的迈克·埃利奥特中士，与他一同完成了跳伞过程。埃利奥特中士主要负责控制降落伞着陆时的速度和角度等细节，保证两人以柔和的方式落地。

老布什看起来非常享受这次跳伞过程，他说：“这是一种绝妙的、令人兴奋的感觉，我没有觉得自己已经是85岁的人了。” 老布什告诉在场的人，他这次参加高空跳伞出于两个原因：一个是感受自由飞翔的乐趣，一个是表明老年人仍可以保持充沛精力，做有趣的事情。“不要因为你是个老人，就整天缩在角落里只羡慕别人玩。走出去做点什么吧，出去走走，享受生活。”

包括美国前总统小布什在内，老布什的5个孩子和14个孙辈的亲属都到场为他加油。

谈到这次特殊经历中的感受，陪同老布什跳伞的埃利奥特中士表示自己“绝对紧张”。因为老布什如此高龄，而且又有其全家人在场。埃利奥特说：“我们所做的是件本身就有危险的事，但令人自豪的是我们安全着陆了，而且所有事情都按计划进行，没有出什么纰漏。”

  老布什跳伞庆祝90岁生日

2014年6月12日，90高龄的美国前总统老布什，再次在美国东部缅因州一跳伞方式庆祝自己的生日。当天，共有200多名亲朋好友参加了布什的生日宴会。当时，老布什在美国陆军“金骑士”跳伞队员的帮助下跃出机舱，采取双人跳伞的方式平安着陆。